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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阴撷趣

人间的烟火气

文章来源:大学生记者团 作者:文/朱航 图/人民日报 发布时间:2022年11月19日 点击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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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冬刚过,天气也渐渐凉了下来,八桂大地的雨水总是要来得早一些,为天气又增了一分凉气与湿润。为了躲雨跑到食堂稍作歇息,只见食堂阿姨在一旁忙碌,厨房里大厨大展拳脚,漫出丝丝烟火气,裹挟着饭菜的香味。食堂桌上早早地摆上了两桶热茶——免费姜糖水、免费罗汉果茶,接上一杯热茶,姜糖的味道直入鼻腔,驱走寒冷,带来阵阵暖意,眼镜上也不知不觉蒙上一层白雾,眼前顿时模糊……

1926年 绍兴

“又凉又细腻,确是好东西。”

“吃多了牙齿不好,迅哥儿别吃了!这是柿霜糖可以留着治口腔溃疡,不如留下来以后有口疮了再吃?”

许广平说罢,迅哥儿只好答应。直到半夜,一盏油灯悄然亮起,微黄的灯光印在迅哥儿脸庞上,倒显得迅哥儿脸上多了几分坚毅,借着昏黄的灯光摸索了半天。不必说那醇香的绍兴黄酒,香甜的沙琪玛,香酥的油煎大头鱼;也不必说绍兴会馆的梅菜扣肉,美味的胶菜,鲜美的羊羹,单单是一包柿霜糖就有无限诱惑。待到许广平发现时柿霜糖已将被吃尽,迅哥儿眼神飘忽说道:“因为我忽而又认为嘴上生疮的时候究竟不很多,还不如现在趁新鲜吃一点。”在鲁迅先生的笔下不仅有震耳欲聋的呐喊声,还有红尘烟火里的林林总总,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,从253天里下了43次馆子的记录到如今一包柿霜糖。文字里的“烟火气”使得迅哥儿形象鲜活灵动,就正如美食里的“烟火气”不仅抚平了迅哥的内心,也串联起百年后的我和迅哥儿……

2015年 江西省肿瘤医院旁

“孩子生病了,想吃妈妈烧的饭菜。我们特意去买了菜,想找餐馆加工,一路问来,已经找了好久,可是……”

“来,锅正好闲着,你们快用吧。”

类似的对话时常发生在江西省肿瘤医院旁的一条小巷子中,小巷也没有什么特别,摆放了十几套炉子和许多锅碗瓢盆。早晨五点太阳还没升起,这条小巷便开始忙碌起来,氤氲在小巷里的烟火气久久不散,做饭的人或面无表情,或眼含泪光,或浅浅微笑。如果说医院的墙壁听过最真诚的祈祷,那么这条充满烟火气的小巷,则担负了病人家属们最殷切的希望。13年前,这条小巷原本是一个万佐成和熊庚香夫妇俩经营的早点摊,后来演变成了可以由病人家属做饭的“抗癌爱心厨房”。“有的病治不好,但让病人吃好,家属的遗憾就少一些。”万佐成说道。夫妇俩人每天24小时都守在这里,熊庚香不断给调料补货,打扫卫生,万佐成则时时刻刻盯着炉火和高压锅,生怕发生安全问题。从凌晨四点开始,万佐成开始生火,照看炉子,凌晨五点小巷里的烟火气开始陆续升腾。刀斩不断晚风中的遗憾和疾病带来的痛苦,但小巷里的烟火气却可以抚平心里的伤痛,传递温暖。又一拨患者和家属拎着大包小包过来了,铁锅和锅铲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,切菜剁肉的声音此起彼伏。烟火气又开始在小巷的空中萦绕……

2021年 雪域高原

“班长,咱今天包啥馅儿饺子啊?”

“牛肉大葱馅儿,美得很!”

冬至来临,寒风在海拔5200米的雪域高原上呼啸而过。军区某旅炊事保障分队在厨房里为官兵们包饺子。窗外寒风凌冽,窗内蒸汽升腾,炊事班揉面,调馅儿料,擀面皮,包饺子,欢声笑语充斥了整个厨房。雪域高原条件艰苦,寸草不生,色彩单一,而这一次的饺子皮别出心裁,红的、绿的、黄的……为雪域高原增添了一抹亮色。饭点到来,训练官兵有序进入食堂。“哟,看看这饺子!炊事班今天干得不错呀!”“那是!快尝尝味道够不够,今天饺子管够啊!”有人的地方就有烟火气,驻守在雪域高原的官兵们在离天最近,离家最远的地方,而这冬至饺子里的烟火气塞满思念的心绪,横跨半个中国,串联起了家人和守疆士兵,寄托着沉甸甸的思念。“妈,冬至快乐!你看,我们营也有饺子吃,和家里的味道一样……”

摘下眼镜,随手擦了擦雾气,眼前又开始清晰起来。喝上一杯南师大食堂里免费提供的姜糖水,黑糖丝丝甜意冲淡了生姜的辛辣,黑糖特有的香甜和生姜的植物气息相互交融,浸润肺腑……饭点即将到来,食堂阿姨们从后厨陆续端上酱香浓郁的香辣鸭,香辣爽口的手撕鸡,新鲜清爽白灼青菜……这仿佛是南师食堂里特有烟火气。偌大的校园,南师大关注每一个少数群体,关注到每一位南师学子,而串联起我们的正是这一份南师大独有烟火气和人情味儿。从军训时期的免费降火凉茶,到免费冬至芝麻汤圆,到考研鸡腿券,再到运动会时提供的热茶,南师大的烟火气温暖这每一位学子的心,也温暖了整个冬天。 (编辑/周晓华、张宁)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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